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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 | 那些超越語言的情感

張皓涵 Hao-Han Chang 臨床心理師



每年8月26日是「國際狗狗日」,這個節日是由美國動物救援專家Colleen Paige於2004年發起;每年9月9日則為「台灣狗狗日」,是源於台北市政府取9與狗的台語諧音而來的「狗狗節」,並由農委會於1995年延用此巧思確立此節日。


#超越言語的情感 「很奇怪,明明知道那就只是寵物,但看到牠這樣不舒服就覺得好難受,像是這裡(以食指指著喉頭)被捏住了」、「我一開始也覺得沒什麼,但想到的時候就會感覺到胸口這裡悶悶的,快要喘不過氣的感覺」、「沒看過我這樣的狀況吧?因為寵物生病的問題來找心理師會不會很奇怪啊?」 小艾,因為愛犬多多生重病而前來接受心理治療的個案。初次見面時,除了低落、憂鬱、擔心的情緒,他更多了一份困惑與狐疑;那是對自己的感受無以名之的恐懼與慌亂,也是對自己在愛犬不舒服時有這樣情緒感受到的好奇。在幾次的會談中,小艾探索並辨識了自己在這件事上各式各樣的感受,並且開始練習接納自己有這樣的感受很正常、很一般,就像面對重要家人罹病時我們會有的焦慮、因家庭連結而會感受到的不捨,雖然還是很難受,但至少不會工作時也想著、睡前也想,而導致事情都做不好了。


#研究結果這樣跟我們說 日本動物行為專家菊水建史(Takefumi Kikusui)與其團隊在2015年的研究中發現,飼主與毛小孩的眼神對視,兩者的大腦迴路表現其實跟母親與小孩互動時類似;而在其中的重要角色即為腦中的催產素(Oxytocin),這是一種會促發人類產生愛、信任、利他等情感連結行動的激素。


#在催眠治療裡重新相遇 然而心理治療只幫助到小艾,卻沒辦法幫到他的愛犬多多。多多沒多久就因為器官衰竭過世了,小艾的憂鬱也更加明顯,他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想跟多多說,也好想知道多多在那個世界過得好不好。小艾說:「我想找寵物溝通師,聽說還是可以跟多多對話」,我鼓勵他在能力範圍內做任何能讓自己好一點的事情,但多多在經過幾次會談後仍沒有行動,於是治療便換個方式來讓小艾重新思考整件事情。 透過催眠指導語,小艾進入了催眠狀態,開始想像多多笑著奔過來的樣子。在小艾的腦海中,多多就如過往一樣可可愛愛,暱著他、對他笑,一樣把小艾的衣服弄得滿是口水,讓小艾又好氣又好笑;然而不一樣的地方是,多多這次開口回應小艾的關心了,多多要小艾不要擔心,牠已經到更好的地方,也過得很好,更要小艾好好照顧自己,在催眠狀態中,小艾也與多多一起度過了最後的時光,互道謝意,好好道別。而結束催眠狀態後,小艾甚至不記得多多的聲音聽起來像什麼,但是他心中已經有個底,有力量繼續前進了,並且在一兩次的會談後,小艾也回歸原本的生活,並且暫時結束治療關係了。


#雖然沒有語言的溝通但我們的情感是真實純在 根據內政部統計,在2021年的總新生兒數量為15萬3820人,創史上新低;但另一方面,貓狗等毛小孩的認養數量卻一口氣突破16萬,正式超越人類。對現代人來說,毛小孩也許就像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即便缺乏語言的對話,但那份共享情緒中喜怒哀怕的連結,也真的跟自己的孩子一樣。而面對毛孩子,我們會用更快的速度去體驗「生老病死」這個上天賦予萬物的任務,當回去的那一天到來,我們也可以將毛孩子放在心中最重要的角落,並期待未來會有一天,用不同的形式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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