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海，達賴喇嘛與當代科學家的對話

達賴喇嘛尊者序

緣起
1　因緣際會
佛學與科學對話的發端
科學是謙卑的
卡爾‧馮‧魏柴克開講第一課  
和戴維‧鮑姆的對話
卡爾‧波普

2　輕柔之橋
達賴喇嘛遇到佛朗西斯科‧瓦瑞拉博士
科學方法和驗證（一九八七年第一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佛教徒佛朗西斯科‧瓦瑞拉
羅伯特‧利文斯頓談大腦的發展

3　在十字路口上
大腦科學與世界和平（一九八九年第二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多數科學家的唯物論觀點
佛學方面的回應
大腦研究和精神病學

4　情緒、大腦和健康
西方倫理觀（一九九○年第三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世俗倫理概念的産生
情緒和健康的關係
壓力、創傷和精神健康

5　東西方心智科學比較
哈佛心智科學討論會
拙火瑜伽
赫伯特‧班森的心身科學研究
佛教的心智觀
實相與空相
心智與唯物論信
達賴喇嘛和哈佛大學
西藏的心理學，即佛學的心理學和認知科學

6　探討意識的來龍去脈
佛教的慈悲心建立在知識和理性基礎上
睡眠、夢和死亡（一九九二年第四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查爾斯‧泰勒主講西方的「自我」觀念史
佛朗西斯科‧瓦瑞拉主講睡眠中的大腦
佛教對夢的認識
夢和無意識
死亡觀

7　人的利他本性
利他心、慈悲心之研究（一九九五年第五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神經科學家和喇嘛們的科研合作
西方科學和慈悲心
經濟學家談利他行為

8　新物理學和宇宙學
人對外界自然本質的認識（一九九七年第六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新物理學「新」在哪裡？
物理學家為什麼來達蘭薩拉？
光的波粒二象性
量子物理學的哲學意義
量子物理學的時間和空間
科學知識和人類經驗的關係
宏觀空間和天體
兩大心智傳統認識論的比較（一九九八年第七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9　怎樣克服破壞性情緒？
意識和情緒的探索（二○○○年第八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什麼是破壞性情緒？
達賴喇嘛談經驗與情緒
保羅‧艾克曼和情緒的臉部表達編碼
文化對心智的影響
大腦神經可塑性的科研
心智、大腦和情緒的轉變（二○○一年第九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10　物質的本質和生命的本質
物質─生命─意識（二○○二年第十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基本粒子有多真實？
數學在物理學中的作用──發現還是發明？
複雜性的出現和生命的複雜性

11　達賴喇嘛在麻省理工學院
從私下對話到公開對話（二○○三年第十一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面對西方科學的藏傳佛教
注意力和認知控制
心理意象
旁聽者評價

12　鍛鍊心智改變大腦
神經可塑性：改變大腦，轉變心智（二○○四年第十二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大腦對經驗作出反應而發生結構變化
經驗誘導出基因表現的改變
大腦成長階段的可塑性
依戀心、慈悲心和利他心
笑怎樣調節血糖值和基因表現
佛朗西斯科‧瓦瑞拉和神經現象學

13　佛教與神經科學合作的可能性
神經科學家學會及其年會
科學和冥想的臨床應用（二○○五年第十三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14　單粒原子中的宇宙
從「達賴喇嘛的科學自傳」說起（二○○七年第十四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達賴喇嘛闡述科學對話的意義
科學希望佛學提出挑戰
科學和佛學的一致與分歧
達賴喇嘛談佛教和科學
安東‧翟林格再次主講量子力學
從量子力學到宇宙學
生命科學

15　與尊者對話
注意力、慈悲心和憂鬱的治療（二○○七年第十五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靜坐冥想的臨床應用（二○○八年第十六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心智與生命研究所和達賴喇嘛的內部對話（二○○八年第十七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注意力、記憶和心智（二○○九年第十八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教育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公民（二○○九年第十九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經濟系統中的利他和慈悲心（二○一○年第二十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健康心智研究中心（二○一○年第二十一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向印度大眾公開的對話（二○一○年第二十二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生態問題和文化的關聯（二○一一年第二十三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年輕科學家的冥想修行研究（二○一二年第二十四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冥想和健康：實驗室的發現和真實世界的挑戰（二○一二年第二十五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16　千年之變
南印度三大寺
古印度佛教那蘭陀學院
心智、大腦和物質（二○一三年第二十六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17　如沐春風
渴求、欲望和成癮（二○一三年第二十七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濫用毒品和成癮機制
欲望與痛苦
佛學對欲望的思考
毒品泛濫的應對策略
佛教認為欲望産生於無知
中世紀基督教的修行傳統
怎樣幫助成癮者？

18　探索自我
倫理、教育和人類發展（二○一四年第二十八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心智成像（二○一四年第二十九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感知、概念和自我：現代科學和佛教的觀念（二○一五年第三十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達賴喇嘛尊者序

　　我從小就喜歡並關注機器類的東西，尤其來到印度之後，接觸、了解西方科學或當代科學知識的機遇比以往更多。過去三十年來，透過與現代科學中的神經學、生物學、宇宙學、心理學，以及量子力學等衆多專家的交流、對話、研討與釋疑，令我獲益匪淺。

　　我外出訪問西方國家時，最初是與科學家個別進行會晤，後來逐漸和一些科學家共聚並進行討論磋商。最近幾年，開始邀請西方科學家到印度的達蘭薩拉以及三大寺所在地舉行研討交流會。西藏佛教學者與西方科學家匯聚一堂，對於佛教科學與西方科學進行一系列的探討和研究；佛教科學與現代科學之間的切磋，無疑是東西方兩大文明之間的交流，不只我們可以從西方科學研習到不少事理，這些現代科學家也能從佛法的擇法智慧中學習到許多知識。這樣的心智交流研討會不僅對雙方非常有益，而且由於人類聰慧之提升，對於世界祥和也有幫助。

　　本書的兩位華人作者在幾年前就多次旁聽、參與佛教科學與現代科學的研討會，並且透過媒體把研討會的情況介紹給讀者，引起不少華人學者的關注和愛好。這次透過他們的努力，把我和西方科學家當初交流的起源、其後如何發展「心智與生命研討會」的過程，以及與當今世界著名科學家所交談之內容等三十多年的歷史事實和所見所聞詳盡地以中文記錄，並爲了中文讀者而尋求出版發行，對此我深表讚賞。透過本書，我由衷希望華人知識分子以及關注者，了解與認知佛教科學與現代科學二者並非相互排斥、背道而馳，更期望能從彼此相輔相成而互相增長上，獲得理解、領會，以及深思。
 
緣起

　　二○一二年末，我們在印度達蘭薩拉（Dharmsāla）覲見達賴喇嘛尊者，向尊者提出一系列倫理和世界觀問題。在採訪結束的時候，尊者邀請我們去南印度哲蚌寺，觀摩他和西方科學家將要在那裡舉行的對話。這就是第二十六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我們隨即從印度首都新德里出發，前往哲蚌寺所在的孟古德（Mundgod）西藏難民定居點，在那裡觀摩了五天達賴喇嘛尊者和科學家的對話。這次觀摩顛覆了我以前的很多固有觀念，改變了我對待未知事物和不同觀點的態度。於是，差不多一年後我們又申請旁聽了二○一三年底在達蘭薩拉舉行的第二十七屆心智與生命研討會。

　　達賴喇嘛尊者和當代西方科學家的對話，已經持續了三十年。作為藏傳佛教根本上師、藏民族的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尊者倡導不同宗教信仰之間的對話交流，倡導並身體力行於東方佛學傳統和西方當代科學之間的對話，倡導普世價值和普世責任，倡導建立在科學和理性基礎上的超越宗教的世俗倫理。而我們大多數人，特別是我們華人，對達賴喇嘛尊者與科學家的三十年對話所知甚少，甚至可以說一無所知。

　　此後，我在美國和中國大陸旅行時，只要有機會就會說起達賴喇嘛尊者和科學家的對話。聽到的朋友都非常感興趣。大家都想知道，藏傳佛教的一位高僧，怎麼會和當代西方科學家們持續對話三十年？他們談了些什麼？他們怎麼談那些深奧的科學和佛學知識，怎麼對待西方科學和東方佛教之間的分歧和巨大鴻溝？這樣的對話對當代佛教和科學意味著什麼？

　　達賴喇嘛這一尊號，來自於蒙語，意思是「智慧的海洋」。自十六世紀科學革命以來的西方科學，將科學判斷建立在高山陸地一樣堅實的經驗實證基礎上。達賴喇嘛和當代科學家的對話，就像海洋和大陸的對話，深刻而浩瀚。

　　我覺得應該把達賴喇嘛和科學家對話的概況寫出來，讓中文讀者了解。本書用的資料是達賴喇嘛尊者的有關著作、科學家們在對話後出版的實錄，最近一些年對話的錄影和錄音，以及我們自二○一二年起親歷旁聽的幾次對話。這些資料內容極其豐富，知識廣泛，哲理深奧，這本介紹性的書無法深入展示對話內容，更無法表現討論會的氣氛，我只能用以往跟朋友們聊天的方式，以對話體、散點式地介紹這三十次談話的基本內容。我將簡單介紹和達賴喇嘛對話的科學家，列舉對話後出版的專著，盡可能提供讀者深入閱讀的訊息。有些對話資料不够，只能簡單帶過（達賴喇嘛和科學家之間有些對話是私下的商討，參與者很少，沒有打算公開發表。尤其是第十五篇的數次對話，筆者者沒有找到有關對話內容的資料，但還是一一列出，期盼有興趣的讀者有機會可以深入研究）。在本書撰寫過程中，江琳的史學和宗教學專業訓練助益甚大。錯漏之處，均由我們負責，敬請讀者不吝指正。

　　我們感激達賴喇嘛尊者讓我們多次旁聽觀摩，為我們多次開示對話的意義。感謝才嘉先生和西藏圖書檔案館館長拉多格西的協助安排，感謝蔣揚仁欽先生，翁仕傑先生和如聖法師的指教，感謝聯經出版公司讓這本書和讀者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