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如做狗：柴犬阿張教我的44堂人生課

推薦序／用全身說話的小小智者／陳志雲
自序

│PART 1 │ 阿張與我
01 善良的陌生人
02 希望你不會覺得寂寞
03 淆底
04 晨型狗
05 「毋」愛
06 隱形人
07 我沒有良心
08 請你不要比我先死
09 醋王
10 被迫從良
11 習慣病

│PART 2│ 阿張啟示錄
12 不要受「好多人」影響
13 喪禮、婚禮、無禮
14 狗吃屎
15 電視主播與狗
16 不安樂死
17 狗主都是拐騙集團
18 遛狗也是一種哲學
19 寵物信箱
20 人不如狗
21 串燒三阿伯
22 新宿小媽
23 當牠是我唯一的朋友
24 狗都不如
25 我還不夠愛
26 買房先要減肥
27 翻肚乳豬鼻長嘆
28 只會寬恕的金卡
29 當她們與黎明跳貼身舞
30 批評人先批評自己
31 還是覺得你最好
32 甘願投胎做你的狗

│PART 3│ 阿張論愛情
33 我始終喜歡女人
34 不是打架就是打炮
35 女人比男人勇敢
36 陌生但親切
37 編織過的愛
38 好歸宿
39 食古不化
40 愛不能貪
41 公然偷吃
42 萬里長城長又長
43 壞女人與壞男人
44 好色狗都有擇偶底線

◆給十年後的阿張的一封信……

推薦序

用全身說話的小小智者
陳志雲

　　我跟朱維達先生素未謀面，他透過友人王喜（香港演員）邀請我為他的新作《做人不如做狗》寫序。一般來說，我很少替陌生人寫序。因為，對讀者來說，可能一篇書序，只是一揭即過的寥寥數字，但對寫序人來說，卻是責任重大。

　　還記得余光中先生曾經說過：「為人作序，對我來說就像在婚禮中當證婚人，總要說些吉利的話，這些話寫下來又沒什麼意義，因此我寫序便把它寫成書評，寫序要站在作家那一邊，寫書評則可以客觀些。……我為人寫序，前後往往歷一週之久。先是將書細讀一遍，眉批腳注，幾乎每頁都用紅筆勾塗，也幾乎每篇作品都品定等級。第二遍就只讀重點，並把斑斑紅批歸納成類，從中找出若干特色，例如縈心的主題、擅長的技巧、獨樹的風格、甚至常見的瑕疵等等。兩遍既畢，當就可以動筆了。」

　　每次我替朋友寫序，也想起余光中先生這番說話，因而不敢怠慢，也不敢躲懶。雖然在我執筆之時仍未收到《做人不如做狗》的文稿。但有幸閱讀朱維達先生送來的兩本前作《認真不如黐筋》、《買樓不如抱妞》，他的字裡行間充滿睿智與幽默，閱讀他的作品確實是人生餘暇中的一大愜事。

　　談到養狗，令我想起奧地利動物學權威勞倫茲的一句說話：「動物都是智者投胎轉世。幾千幾萬年累積的智慧，滿滿裝在比人類小的軀體裡，狗不用言語，牠用全身來說話。」

　　在我成長生涯中，家中也曾經飼養小狗，當時我也想過寫一本關於牠的書，記載我跟牠相處的逸事，但始終沒有下筆成事。所以很期待能拜讀朱維達先生的新作《做人不如做狗》，希望透過他筆下，重拾那份動人的人狗之情。

自序

　　品性的確難移，一直深信要品性改變，必定要經歷過一場浩劫，或是遇上一個人，對自己說過或做過一些震撼人心的說話或行為，品性才有機會改變。最近，我的品性改變了，但我沒有經歷過浩劫，也沒遇到那個人，我改變了，是因為一隻狗。

　　一位相識逾廿年的女性好友吳伊諾，兩年前開始與一隻叫作阿張的雄性柴犬同居，未幾，她帶同阿張走到寒舍，看見牠第一次見面時已經飛撲向我來個狗抱，還毫不客氣獨自衝入大廳，咬著一個藍色的小鯨魚毛公仔蹲在我的身旁，吳看到此情景，毫不客氣地說要我幫她在周末假期和出差的時候照顧阿張，我來不及說好與否，她已經蹲在阿張面前，雙手不斷摔著牠的狗頭說：「你以後就多一個好歸宿啦！」

　　阿張繼續咬著那個小鯨魚，傻頭傻腦地看著我們。

　　那時的阿張只有前臂般大。

　　兩年了，現在牠飛撲向我身上已經接近招架不住，不過除了體型，牠的性格和喜好與兩年前沒有改變：頑皮、固執，喜歡撩事鬥非，最喜歡狗公園那隻獵腸狗女，不怕一打十，卻最怕打雷。相對阿張，我因為牠卻改變了很多：我做了晨型人，與陌生人的說話多了，發現自己原來十分喜歡吃醋，從此不再過夜生活，窺探到兩性相處之道的門隙，了解身為男人的有口難言，明白身為女性的無奈接受，甚至在遛狗時看到以前未曾留意過的社會怪現象，這比起每天對著電腦和手機螢幕，所認知的更加「個人化」，就是這種新的認知，改變了我。

　　這種改變不是令我做了聖人般無惡無邪，或是僧人般無慾無求，只是那種狗與人的生活，潛移默化地令我看到更多，感受更多，甚至有一刻覺得，做人不如做狗！請再不要誤會狗比人矮，就是等如狗比人低，相反，如果你養過狗，你一定會認同，社會上確實有些人，不只是狗都不如，就算與狗相提並論，亦有辱狗之意。

　　或者我應該在此多謝這位女性老友，她沒有對我說過或做過一些震撼人心的說話和行為，但她帶來了阿張，為我帶來了改變。感謝她，更加要感謝阿張，希望你感受到我一直對你的關懷和愛護，但願你會覺得不枉此生。

　　……

　　在這裡必須跟大家介紹一下「阿張」這個名字的由來。這個名字不是吳伊諾起的，也不是我想出來的，其實牠的原名叫阿Sean，之所以改了叫阿張，是因為樓下的一位保全阿伯。有一天，我帶著Sean上街……。

　　（為還原現場情境，以下對話以粵語呈現）

　　阿伯：池生，咁早呀？
　　我：（你又叫錯我個姓喇！）係呀～
　　阿伯：嘩！好靚仔喎！佢叫咩名呀？
　　我：（又唔見你平日咁讚我？）佢叫阿Sean。
　　阿伯：阿……爽呀？
　　我：阿Sean……Se~an ！
　　阿伯：呵……阿張！果名好特別喎，阿張你好嗎？
　　我：……［註〕

　　就這樣，我決定將阿Sean改名為阿張，因為感覺上，阿張好像親切一點，接地氣一點，正如阿張的個性一樣，就此我在這裡謝過保全阿伯。

　　［註］
　　阿伯：朱先生，早安！ 
　　我：（你又叫錯我的姓啦！）是呀～ 
　　阿伯：嘩！好帥的狗啊！他叫什麼名字呀？ 
　　我：（也沒見你平日稱讚我哩？）他叫阿Sean。 
　　阿伯：阿……爽呀？ 
　　我：阿Sean……Se~an ！ 
　　阿伯：呵……阿張！這名字好特別啊，阿張你好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