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東西京極夏彥版
劇透警告
子曰: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未知生,焉知死?
這個反差的世界,讓我不禁聯想到2024第9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風光的《可憐的東西》,艾瑪.史東精采詮釋了從男人手裡的人造物,自主學習成為真正的人,這蛻變而社會化的過程,關鍵在於,她選擇走出了她的科學父親與城堡,走出了為她安穩構築的世界。
世界,在京極夏彥的版本裡,是一個個思想宇宙,從哲學存有,儒學禮教,這些純粹思想的餵養,無視於時間洪流的前進,一座時代的孤島,以鳥城而立。
鳥城的遺世獨立,相襯華族這樣不合時宜的身分制度,也相襯失去時間感的空間,時間彷彿靜止在知識之流,而身處其中的主人翁,好不容易才變成一個人。
好悲傷,因為這個故事裡沒有真正的惡人,沒有真正的兇手,自成體系的在這個世界裡運作,一一遵照著先賢諸子言行,卻失去了感知現實的能力,而造成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毫無惡意的悲劇。
毫不像樣的偵探不是真正破案的偵探,毫無殺意的兇手不是真正的凶手,故事的最後,自外於現實的陰宅應聲倒塌,或許也象徵著曾存於穩固國家秩序的舊有制度,遲早要迎接嶄新而進步的現代化國家吧。
而這時代夾縫裡存活下來的大叔們,要如何趕上現代化所帶來的輾壓與淘汰呢,這也是另一則悲傷而暫且不提的吧,希望故人歸來,時代仍伸出包容的手拉一把這些落後而無依之人。
能寫的東西真的太多了,包含京極夏彥特殊的文體、特殊的知識量、特殊的海量隱喻,初步與他相會,留待著下回繼續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