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与A市警察故事

 

A城市有一帮勤勤恳恳的警察。他们一直都尽心尽责,办事效率虽说不是超级强,但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也是破案无数,但大家都习以为常。并且,有很多人不满足于他们不能够第一时间破案,而是认为他们故意拖延,或是能力有限,或是有什么不好的勾结。
后来,为了迎合这种阴谋论,A市新上任的领导层也为了彰显自己的办事能力,引入了一支特种警察部队,这支特种部队具有更强的破案能力。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并不常驻A市,但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行动神速。他们总是先于警察一步抓到犯罪分子。慢慢的,警察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他们逐渐的接不到任何案子。市民们看到自己纳税养了一群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蛀虫”,就慢慢的有了意见。已经有了无敌的特种部队来保护我们了,为什么不能把纳税的钱花到更有意义的地方呢?于是在民意呼声中,取缔原有警察队伍的呼声越来越强。警察们听到这个消息,着急的如坐针毡,但是他们不能选择坐以待毙。于是在一次警察会议中,有一些警察提出更机智的方案。他们需要豢养一批犯罪分子。这些犯罪分子的作案经过都是经过警察精心设计的:让犯罪分子选择在取缔警察呼声最强烈时机作案,案子的破坏性一定要对人们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也不至于过于破坏性,以达到引起广泛关注度为基准。让他们全程汇报犯罪进程以便警察队伍早于特种部队,第一时间破获案件。什么时间让哪些“罪犯”被羁押,什么时候设计出更加巧思的犯罪过程,都经过详细的计算。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他们又一次获得了人们的认可,取缔警察们的呼声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相安无事。不过警察们了解这些被安排的“罪犯”,“罪犯”们也慢慢地了解了警察。被安排的罪犯不知不觉的认可了自己罪犯身份,他们觉得不能过这样被安排的人生,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于是他们不仅仅绕开了警察,还成功绕开了特种部队。他们在常年的假装犯罪过程中,对于刑侦学有了很多了解,形成了极高的反侦查能力。果然,他们造成了整个系统的灾难……
这个A市的警察故事是我杜撰的。为什么我要讲这个故事,因为我觉得这件事的原理似乎和过敏的原理很类似。那个犯罪现场那是我手上的过敏瘢痕。他们在丧心病狂地犯罪,而一切免疫细胞与药物都对此束手无策。是的,我最近有些过敏。这种说法有点矫情,听着有点像:最近有点小忧伤。
最近,我在洗西蓝花,洗出来两个活着的七星瓢虫,让我非常惊讶。因为,我长大后就在国内很少见过七星瓢虫了。细想一下,不单单是瓢虫,老鼠、蚱蜢、苍蝇、蛐蛐都很少见到了。环境好了很多,不再有尘土飞扬和各种昆虫,但是也枯燥了很多。小时候,从小学到家的路是一条巨烂的公路,但是路边有水塘。夏日的晴天有蝉声,下雨天有蛙鸣。我在院子里用苍蝇拍打苍蝇喂蚂蚁,爷爷在葡萄架下坐着,唱生产队时候的歌曲:二呀么二郎山 高呀么高万丈。总是很热闹的样子。现在不单单池塘没有了,动物们也都消失了。一个国外生物学家曾经写过一个反对DDT滥用的书叫做《寂静的春天》。如今我们的夏天也变得寂静了。
最近几年过敏症的人持续增加,哮喘与过敏鼻炎的人也居高不下。我每次去医院都能看到皮肤科排队的人越来越长。这似乎是一种富贵病,又似乎是一种自然的惩戒。
哪怕是最小的细菌,也是大自然进化了一万年的产物。我们必须和它们学会和谐共存。人类免疫系统也可能是那个被我们自己激活的杀死自己的免疫大魔王,它可能会给癌症当保护伞,可能会被正常器官乱盖“有害”的识别印章。这是一个我们惹不起的狠角色。
人类必须尊重生态平衡,因为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可能是释放远古诅咒之时。


202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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